沉迷男色无法自拔🙂

 

相遇 [省男狗血脑洞后续之二]



[狗血脑洞前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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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狗血脑洞后续之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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碧云天,黄叶地,秋色连波,波上寒烟翠。

深秋的季节,总是带着一种莫名的哀愁,或许是对繁华尽散的无奈。
深秋却又是独具魅力的。深邃遥远的天空,瑟瑟秋风中的枫叶,红的,黄的,层层叠叠的,就像是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。

苏三省坐在路边的长椅上,静静的看着一片片飘落的枫叶。
这里远离城区,地处偏僻,路上罕见有什么行人。一切都是静悄悄的,就连枫叶飘落的声音都可闻及。
苏三省的内心,却如同翻滚的波涛一般,每一秒都是煎熬的。
自从那天的匆匆一面之后,他紧闭心门的枷锁被彻底的打破。
只不过是那一眼,却足以摧毁他全部的自控力。
他没有费什么力气就查到了小男的地址,他有想过打电话,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,他又想写一封信,却又怕词不达意,思来想去,提笔短短几行字,相约郊外会面。
但是,信寄出的一刻,他却有些后悔了。
既然当初已经选择了离开,现在再见面又有何意义。
她出现在南京一定又是有新的任务,自己就这样唐突的约她见面会不会给她带来困扰。
而且此去经年,过去的事情也许对她来说已经是过眼云烟,她是否还会再愿意见到自己。
就算真的见面了,又该说什么,又能说什么。
这几日他一直都是忐忑不安,直到现在坐在这里,都有一种身处梦境的感觉,仿佛一切都是幻影,转瞬即逝。
一辆汽车由远及近,打破了他混乱的思绪。
苏三省紧张的站起身,看着慢慢停靠在路边的黑色轿车。

车门打开,是那个日日夜夜都思念的人。

她依旧美丽,俏丽的容颜没有丝毫的改变,她依旧是自己生命中的光,只要她出现,仿佛整个世界都温暖了。
苏三省含着泪,看着她一步步的走近。
“小男……”,他哽咽的轻声呼唤。
下一秒,她扑进了他的怀抱,紧紧的拥抱住他,失声痛哭。
她大声的痛哭,将那些撕心裂肺一般的痛苦全部的发泄出来,这些年压抑在心中的悲哀与绝望,那些黑夜中的不安与孤寂,都随着她的泪水,大声的宣泄着。
苏三省怔怔的站着,泪水止不住的流。过去的每一天,支撑自己的就是对她的思念,对她的爱恋,对她的回忆。而如今,爱的人就在自己的怀里,她的体温,她的心跳,她的泪水,让自己冰冷的血液再次沸腾。
他慢慢的抬起双手,用尽全部的爱恋,将她紧紧的拥住。



两个人并排坐在长椅上,都低着头,没有言语。
明明心里有千万句话语,可却又不知从何说起,反而只剩下无声的沉默。
枫叶在秋风中摇曳着,像是在轻声的低语。
李小男红着眼睛,低头看着自己的两只手,心中千头万绪。
她想问他是如何活下来的,想问他这几年去了哪里,想问…他为何不来找她……
苏三省也是惴惴不安的看着脚尖,几次开口想说话,可也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。
他又有些懊恼于自己的软弱,一着急,不禁咳嗽起来。
李小男立刻焦急的看着他,“你…你怎么样,没事吧…”
“没…没事……咳…”,苏三省赶紧摆了摆手,“就是天凉了,所以…,过两天就好了…。”
李小男这才认真的看清他。
瘦了好多。眉眼间似乎更多了些沉重的哀愁,也更多了些冰冷。
李小男不禁心中一痛,这两年他究竟经历了怎样的生活,那天曾听闻到的,他去了缅甸,那里地狱一般的惨烈,死伤无数,他又是经历了怎样的折磨才得以活着回来……
她的泪止不住的又流了出来,她轻轻的抽泣,“…你…你为什么不来找我……”。
苏三省眉头紧蹙,不知该怎么回答。
为什么,他也一直在问自己这个问题。他爱她,他思念她,他无时无刻的都在想着她,可又能如何。他的身份只会给她带来很多的负担,他的出现只会徒增她的困扰,也许不见面,是对她来说是最好的选择。
他沉默了。
李小男哭的更凶,泪水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,啪嗒啪嗒的落在手上。
苏三省慌了,心里越急,嘴上越笨,“…小男…你…你别哭了……我……我错了…都是我的错……你别哭了………”。无论时光如何改变一切,在她的面前,他永远是当初的那个他。
李小男拼命的想止住眼泪,可是心里又难受,又委屈,又心痛的,搅在一起,脑子混乱的不行。她也完全没注意到苏三省明显的异状。

她左手的无名指上带着一个细细的指环。

苏三省只觉得一阵眩晕。
他浑身都是抖的。
一股无名的业火烧遍全身,仿佛每一寸的肌肤都被生生的撕扯下来。
他的小男,他一生唯一的爱,他的姑娘,被别的男人拥抱,被别的男人亲吻,被别的男人触碰。
他的理智被彻底的碾碎了。
苏三省腾地一下站了起来,颤抖的声音,语无伦次,“…我……这是个错误…我不应该…我不应该来……”。
李小男抬起头,满脸的泪痕,无措的看着他,“…三省?”
苏三省转身快步的向着自己的汽车走去。
李小男一下子呆了,恍然的不知所措。
然后又立刻的起身追上了苏三省,哽咽的冲着他喊,“三省!……三省…你…你这是怎么了……”。
苏三省突然的又站住了脚,转了身,满眼通红,墨黑色的瞳里燃烧着慑人的妒火。嘶哑的嗓音带着冰冷,“你来南京是有任务吧。”
李小男怔住了。
“你是共党的特工,我是军统,那我们是敌人。再说了,你就这样跑出来和我私下见面,想必你的先生知道了也不会高兴吧。”
苏三省几乎是恶狠狠的将这几句话砸向了李小男。
李小男满眼的无措,她完全不清楚苏三省为何突然冲着自己发脾气,本来就哭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,现在更是愈加的气短,“…三省…你…你说什么啊……”,然后,混沌的脑子才反应过来苏三省所说的[你的先生]和他突然的爆发。
“不是的,三省,我没有……,这个戒指…”
“我为什么不去找你!因为我们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!”
苏三省突然的一声嘶吼,打断了李小男哽咽的话语。
嫉妒,可以轻而易举的摧毁一个人的心智。
“你有你的信仰,你所为之奋斗的理想,你所期盼的光明的未来,这些都不属于我!”苏三省低吼着,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。他的泪顺着脸颊流下,滚烫的泪灼烧着肌肤。“你曾经问我,我愿不愿意放下一切……,我当时真的,真的愿意为了你放弃一切!”苏三省突然冷笑了几声,仿佛自嘲一般的摇了摇头,脸上的神情突然的冰冷起来,墨黑色的眸子阴沉的可怕,“我做不到。我不想放弃,我就是想要活着,就是要比别人活的好!我什么都不在乎,背叛,杀人,谋害,这就是我的生活!”苏三省泄愤一般的大吼,却又突然的低了头,自我厌弃一般,轻声的哽咽,“…我只会这样活着…。”
李小男已经泣不成声,泪水模糊了双眼,她已经看不清他的脸。他的每句话每个字都像一把利刃,戳进她的心里。
“…三省…不是的……你…你不是……”,她哭着摇头。
苏三省无力的转身,几步走到汽车旁,坐进车里,启动了发动机。
“三省!”李小男看着发动的汽车焦急的大喊,刚想迈开步子去追赶,腹中却一阵刀割一般的绞痛。
“唔!”她猛的捂住肚子,冷汗刷的就冒了出来。她大口的喘着气,整个人无力的瘫坐在地上。
刚启动的汽车一阵急刹车立刻停了下来。
“小男!”苏三省摔了车门就冲了过来,将李小男抱在怀里,“小男!你怎么了!”
李小男紧紧的攥住苏三省的衣襟,剧烈的疼痛使得她面色苍白,“…三省…你…你别走…”,她几乎是绝望的哀求着。
“我不走!我不走!小男,你坚持住!”苏三省一把将李小男抱起,快步的走向汽车,将她放在了后车座,“小男,你坚持一下,我们马上去医院!”
汽车快速的疾驰,激起了片片的枫叶飞舞在空中,又随着风静静的飘落。






国防部保密局南京分区的办公大楼就坐落在雨花台,地势极高,颇有俯瞰南京之势。
不过一般人都对这里敬而远之,毕竟即使你活着进去,却没有几个能再活着出来的。
苏三省坐在偌大的办公室里,看着手里夹着的烟发呆。
当初刚回军统的时候,依靠郑家的势力,他可以直接进入保密局的中央部门,但他又懒得去应酬那些官场上的浮华虚伪,还是行动部门更适合自己,就坐到了南京总区长的位置。
办公室里有些空荡,办公桌椅,沙发茶几,和几个木质的书架档案柜,墙上有两幅字画,就再无其他过多的装饰了。
苏三省也没有心情处理办公桌上堆积的文件,无非又是一些追捕共党的事情。
他叹了口气,抬起手有些烦恼的在耳后摸了摸。
这几天他一直懊悔,自己不应该冲着小男发泄自己的怒火,还惹得她胃病发作住了医院。可又不知道该如何解决目前面对的问题,她已经有了新的生活,那自己就不应该再和她有过多的牵扯。不过一想到她手上的那个指环,一时间又是满脸的怒气,杀人的心都有。
一直沉寂的走廊里传来了一阵喧闹的声音,再就是皮鞋踏在地板上的声响,冲着他办公室的方向走来。
苏三省刚回过神,办公室的门就被直接的推开。
进来的男人也毫不客气,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,还冲着门外的人喊着,“哎,那个谁,给我来点茶水啊,要你们家苏区长最贵的茶!”
苏三省瞥了一眼沙发上瘫坐着的人,冷冷的说,“你不在保密局待着,跑来我这里干嘛。”
这个人正是在福昌饭店里那个叫郑乃元的公子哥。
他转头看着苏三省一脸的委屈,“不是,哥,老弟我平时有什么事也都没瞒着你,是吧,你这么大的事我都不知道,哥,你这太不地道啊。”
苏三省一皱眉,“你说什么呢。”
郑乃元咧着嘴一笑,“哥,你行啊,什么时候勾搭上的那个中南银行的小秘书的~,行动够隐秘的啊。”
苏三省猛的抬头,阴沉的瞪着他。
郑乃元也不怕,依旧嬉皮笑脸,“你瞪我干嘛啊,吓死人啊,你前几天在医院里为了她闹的天翻地覆的,整个保密局都快知道了……,这是好事啊,这两年你一没老婆,二不养女人,三不逛窑子的,我以为…嘿嘿,我以为你不行呢~。”
苏三省一脸想揍人的表情,抬手将烟用力的按在烟灰缸里。
郑乃元真的怕苏三省起身来揍他,赶紧陪笑,“我有打听过啊,我这未来的嫂子很漂亮啊,还留过洋呢,原来哥你喜欢洋妞啊~”。
苏三省无奈的叹了口气,懒得和他争辩,“别胡说,她…她都是有家室的人了。”
“啊?什么家室啊…,”郑乃元纳闷,“…她,我记得她不是…寡妇么?”
苏三省顿时心脏一紧,一脸的震惊,脑子有点木。
“呸呸,你看我这嘴,什么寡妇啊,”郑乃元看着苏三省正瞪着自己,赶紧解释,“我,我记得她是有个什么未婚夫的,不过好像早就战死了啊……,哥,你不知道?”
苏三省一时语塞,心里一团乱麻。这几天他光顾着生闷气了,还真的没仔细去追究这些。一时又懊恼,要是稍微的冷静一些,详细的查清楚事情真相,也不至于在小男的面前说出那些伤人的话。
他左思右想的,那天自己的所做所为实在是太伤人,想到小男满脸的泪痕就是一阵的心痛,自己怎么可以那样去伤害她。
苏三省一下子站起身,拿起挂在一旁的大衣就往身上穿。
“诶?…哥,你…你干嘛去…”,郑乃元有点晕。
苏三省还没等张口,就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。
“进来。”
门被推开,一个秘书模样的人走了进来,焦急的大声说,“区长,不好了!”
“诶诶诶!急什么!天还没塌下来呢!慢慢说。”郑乃元偏着头,堵着耳朵。
秘书这才压低了声音,“刚接到通知,中南银行的蔡行长和他的夫人,被,被绑架了。”
苏三省眉头一蹙,心里闪过一丝不安。
“不是…这事怎么还找我们啊?”郑乃元不耐烦的问,“绑架了不是还有警察厅么,当我们军统是吃闲饭的啊,什么事都往这推。”
秘书为难的干咳了几声,“……蔡…蔡行长…和咱们保密局的…廖副局长是…同窗好友…。”
“那这就是咱们份内的事了!”郑乃元立刻换了语气,“不是,这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咱们地盘上闹事啊,等抓到了,绝不能轻饶!”
苏三省也不理睬他的贫嘴,看着一旁的秘书,“现在是什么情况。”
“只知道蔡行长是和夫人一起去参加苏联公使举办的一个游园会,在回来的途中被劫持的,现在…一片混乱呢,现场也没人处理…,廖副局长下了指示,让我们立刻处理…。”
“你去通知一组的人,现在就去现场,不相干的人都清理干净。”
“是。”秘书转身出了办公室。
苏三省穿好大衣往外走,郑乃元也赶紧跟上,“哎,哥,我也去,这个热闹我可不能错过~。”


苏三省到了劫持现场的时候,周围都已经被一组的组员清理干净了,就连闻讯赶来拍照的记者看到保密局的人出现了,都躲得远远的。
苏三省四处看了看,地上到处都是混乱的汽车轮胎印和散布的弹壳,留在现场的一辆黑色轿车的车身上留着密集的弹孔,倒在汽车旁的三个人手里都还握着枪,应该是保镖之类的。他又看了看车内,破碎的玻璃,喷溅的血渍,还有一个黑色的公文包。他伸手拿出来打开看了看,里面不少牛皮文件袋,还有一些带着中南银行标志的文件。
距离汽车一段距离的地方还躺着一个人,看着身上制服的样式,应该是司机之类的。
苏三省又抬头看了看四周,这里虽然不算是太偏僻的道路,但是路的两旁都是浓密的竹林,找准时机的话,根本不会有人注意。
苏三省又走近仔细的看了看那三个保镖的尸体,又走到远处的那个司机的身旁,蹲下来看了看。他起身又确认了一下没有遗漏什么,抬手招呼了一个人。
一名组员立刻跑过来,“区长。”
“把车还有这几个,都运回去。去中南银行,把他们现在管事的带回去问话。”
组员领命走开,苏三省走到自己的车旁,拿出烟盒,点了一根烟。
郑乃元也到处逛了一圈,这时候就凑过来也点了一根烟,“诶,哥,什么来头。”
苏三省并未言语,只是皱着眉,用力的吸了一口烟。
郑乃元虽然说不上能彻底的了解苏三省,但他也是个会察言观色的。他又往前凑了凑,“怎么的,哥,看出什么了?”
苏三省转头看了他一眼。
“哥,你还信不过我么!”郑乃元故意夸张的一脸真诚。
苏三省叹了口气。“明显是预谋好的,路线,时间都拿捏的很准,那几个保镖根本就没什么反击的机会。公文包应该是蔡行长的,应该是保镖被打死之后被劫持了。”苏三省又看了看远处的尸体,“那个司机应该就是被打死了扔下车,然后劫匪直接把车开走了。也就是说一共是两辆车,蔡行长和他的夫人各自乘坐一辆。”
“那,这也没什么啊…,就是个为财的劫持呗。”郑乃元不解看着苏三省一脸的阴沉。
苏三省思虑了一下,如果真的像自己怀疑的那样,以后少不得需要郑乃元去斡旋,“这些人看着都是像乱枪打死的,但是,其中的一个保镖,应该是被近身射击的,致命伤是三处。”苏三省抬手在自己的胸前点了三下,一个三角形。
郑乃元本来的纨绔神情,瞬间的消失了。
“你也在军统训练过,应该很清楚吧,这种致命的射击方法,是军统的标准。估计是近身射击的时候,下意识的开枪,所以不自觉的就用了训练的标准。当然,这只是我的猜测。”
郑乃元的脸抽成一团,抬手挠了挠头。“特么的,谁这么作死啊!”他很清楚苏三省的能力,既然他已经提出这样的怀疑,那也就八九不离十了。如果真的是军统本身的人绑架了国民政府银行的行长,这种事情一旦传出去,肯定又是一堆的破烂事。
“特么的,被老子抓住他,肯定扒了他的皮!”郑乃元将烟头狠狠的扔在地上,又踩了两下。
“行了…,先回去再说吧。”苏三省也掐灭了烟头,看了看现场已经清理干净了,上了车,开走了。




苏三省进了办公室,等待在门外的秘书马上走到跟前,“区长,中南银行的副行长已经到了。”
“叫他进来吧。”
苏三省脱了大衣,坐在办公桌前点了一根烟。
郑乃元也跟进来坐在沙发,又喊了秘书要茶水。
秘书领进来一个中年男人,“区长,这是中南银行的副行长,徐东良。”看着有五十里岁的模样的,瘦小的身材显得身上的西装就像大了一码,还有些秃头,带着一副厚厚的玻璃眼镜,一脸的恐慌,手里拿着一个深色手帕不停的擦汗。
苏三省抬手示意了一下,“徐行长,坐。”
“不…不用了…”,徐东良赶紧摆摆手,“我…站着就行了。”
苏三省也没再客气,“蔡行长最近有什么仇家么。”
“这,没有啊,这段时间银行整改重启,蔡行长一直都是忙着银行的事,而且蔡行长平素也很和善的,并没听说有什么仇家啊。”
“那夫人呢?”
“夫人…,那更没有啊…。”
苏三省沉思了一下,“你跟蔡行长多久了。”
“不才,我们家和蔡行长家算是多年的故交了,我在蔡行长手下做事,也有十多年了。”徐东良又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。
“那你能想到什么理由,为什么有人会劫持蔡行长么。”
“这…这……我真不知道啊……”,徐东良很是为难。
“劫匪不只劫持了蔡行长,他的夫人和他是分别乘坐不同的车,却也被劫持,那就是说明劫匪的目标是他们两个人。如果只是为了劫持要赎金的话,蔡行长一个人就够了,没必要一起劫持他夫人。”
徐东良皱着眉沉默了一会儿,“这…这,我实在是…”,然后又恍然大悟一般,“也许…是为了钥匙吧……”
“什么钥匙?”苏三省一抬眼。
“蔡行长他平素……做事…十分谨慎…,”徐东良小心的措辞,“他专门从德国定制了一个最新规格的保险箱,就在他的办公室里,所有机要的文件,还有蔡行长私人的一些贵重的东西,都在里面。这个保险柜需要三把钥匙才能同时开启,蔡行长一把,夫人一把,我一把……。”
“三把钥匙??”坐在一旁的郑乃元不禁诧异,“不是,这什么破主意啊,他要想开保险箱还得天天带着他夫人??”
徐东良赶紧转头向着郑乃元,“蔡行长很信任夫人的,而且,不要看夫人是个女人,可是她对银行的业务很有一套的,她也是银行的大股东的,平时也是在银行上班的。”
郑乃元听了瘪了瘪嘴。
苏三省默默的吸了一口烟,“也就是他们要保险柜里的东西。里面都有什么?”
“这…这我也不是很清楚,平时需要的话我们一起打开保险柜,然后我和夫人就会离开了,都是蔡行长自己处理里面的东西,当然夫人有时候也会留下处理下他们私人的物品,其他的……我就不知道了……”。
“行了,你可以先回去了,有需要的话再找你。如果你有想起什么,也及时通知我们。”苏三省按灭了手中的烟。
“一定…一定…”,徐东良马上点头哈腰,转身离开,却又停了下来,“那个……”
“什么事。”苏三省看他似乎有话要说。
“今天和夫人一起走的,还有蔡行长的一个秘书……,她好像…没回来……。”
苏三省瞬间浑身僵住,“你…说什么…”
“蔡行长的秘书,李小姐,今天是苏联公使的酒会,她是苏联留学回来的,所以就陪着夫人一起去的……”
苏三省猛的站起来,狠命的锤了一下桌子,震怒的吼道,“你怎么不早说!!”
徐东良看着他的模样,早吓得魂儿都没了,两条腿直抖。
“哥,哥你先别急。”郑乃元马上站起来,又转身冲着门外,“哎,那个谁,把徐行长送走。”
秘书闻声立刻进来拉着吓破了胆的徐东良出了办公室。
“哥,你先别急,嫂子不会有事的,你,你…先…冷静…冷静……”,郑乃元小心的安抚苏三省,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苏三省这么暴怒的模样。
“强!”苏三省冲着门外大声的喊。
刚才的那个秘书赶紧开门走了进来。(是的,这个人叫阿强🙂)
“让他们三个组的人把中南银行上上下下都给我查清楚,一个都不要放过!”苏三省大口的喘着气,只觉得心脏都快炸裂了,“还有刚才的那个徐东良,给我派人盯紧了他,他肯定不干净!时刻都给我盯紧了!”
“是!是!”阿强赶紧领命,一溜小跑的离开了。
苏三省突然无力的坐在椅子上,懊悔的捶了下桌子。自从那天把小男送到了医院以后,等到小男睡着他就离开了。然后便再没有见面。只因他嫉妒,愤恨。如果他去见她,让她多休息几天,也许她就不会陷入今日的险境。
郑乃元看着苏三省暴躁的样子也是很惊讶,他还从未见过苏三省因为任何事而动感情。
“…哥…你,你先冷静…,嫂子不会有事的,再说了,嫂子还得等着你去救她呢,你可千万别冲动…。”
一句话似乎真的起了些作用,苏三省平稳了一会儿,又点了一根烟。
李小男毕竟也是职业的特工,而且血雨腥风的这么多年,这点事她应该还应付得来。
但苏三省的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担忧。
“哥,你说…,刚才那个徐东良也不干净?”郑乃元看着苏三省的面色有所缓和,试探的问。
苏三省面色阴沉,“三把钥匙,其他的两个人被绑架,就他什么事都没有。”
郑乃元恍然大悟一般的点点头。
“还有,我怀疑军统的人下手干的这件事,先不要跟任何人说,局里的关系错综复杂,万一他们提前有了防备,我不好动手。”
“没问题,哥你放心。”郑乃元用力的点了点头。






李小男听到第一声枪响,就意识到出事了。
然后就是更密集的枪声。
她和夫人乘坐一辆轿车,司机因为受到惊吓,一个急刹车将车子停了下来。
夫人因为惊吓大声的叫喊,李小男下意识的抱着她让她伏低身体,躲避枪击。她贴在前面的车座靠背上,透过前车窗,看到四五个蒙面的人将前面的汽车围住,司机和保镖都倒下了。两个人把蔡行长拖出车外,架着他上了另外一辆车。然后,有两个人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,直接开枪打死了司机,扔了出去。一个人启动了发动机,另一个人坐在副驾驶座上,举着枪冲着他们两个人吼道,“老实点!不然老子一枪崩了你们!”
夫人已经吓得泣不成声,李小男抱着她也装作很惊恐的样子。
汽车极速的驶离了竹林。

汽车朝着栖霞山的方向驶去,转过了一片崎岖的山路,在一座废弃的破庙面前停了下来。
蒙面人将小男和夫人拽下了车,用枪指着她们,走进了破庙里。
她们被关进了一个有铁栏杆围着,像牢房一样的地方,蔡行长也在其中,夫人立刻跑过去,两个人惊恐的坐在地上。
蒙面的两个人将门锁了,李小男就听到牢房外面吵闹的声音。
“他妈的怎么多了一个女的!”听着像是年纪不大的青年。
“我怎么知道!上了车才知道是两个人!”这个是刚才在副驾驶座上的人,李小男记得他的声音。
“你都不会处理掉么!带回来就是麻烦!”还是刚才的青年。
“你们他妈的又没说!只说杀了司机直接把车开走!”
“你猪脑啊!自己不会动脑子么!”
“你他妈的聪明你自己动手啊!有能耐你单干啊!找我们兄弟干嘛啊!”
“行了,都住口。”一个年纪偏大的中年男人,听起来应该是领头的,“都是一条船上的,谁也别嫌弃谁。”
沉默了一下,中年男人又说,“多出来的那个处理掉,不要节外生枝。”
李小男心中一凛。
几个人应声打开了门,走进了牢房,打开牢门,一个身形略高的人将李小男拽了出来。
李小男惊恐的挣扎着,浑身颤抖。
到了外间的屋子,李小男迅速的扫了一眼。
五个人。都蒙着面。一个男人坐在木椅子上,可能就是刚才下令的中年人。身旁站了一个年轻一点的男人。还有一个略胖的男人恶狠狠的看着自己,是副驾驶座上的那个。还有一个不胖不瘦的站在一旁没有说话。抓着她的是身形略高的一个,看着像刚才打死司机的那个。
李小男哭哭啼啼的求饶,“大哥……求…求你们放了我吧……我…我什么都…不知道……。”
坐着的男人没有说话,只是挥手示意了一下。高个子的男人拽着她就往外走。
李小男立刻哭的更凶,干脆直接坐在了地上,“求你了!大哥…饶了我吧……我……我……我有钱的!我有钱!!你们是想要钱吧!!!”
一听到有钱,高个子停下了脚步。
李小男立刻继续边哭边说,“求…求你们了……我…我有钱的,我…我…我未婚夫会给我交赎金的!”
胖子一听乐了,“有钱好啊,多得些钱咱们也多分点嘛。”
中年男人似乎有些犹豫。
旁边的年轻人却没有沉住气,“你未婚夫是谁啊,这么大口气,他能有多少钱啊。”
李小男可怜兮兮的抹着眼泪,“他…他叫…他叫苏三省,是…是保密局的……”
中年男人明显一惊,然后又冷笑,“简直瞎说,我怎么没听说过他有什么未婚妻。”
李小男立刻争辩,“我没瞎说!”她赶紧举起手露出戒指,“这种事我怎么会瞎说!”
年轻的男人似乎想到了什么,附耳低声道,“大哥…,我好像也听说…,前两天苏三省在医院为一个女人闹的天翻地覆的……。”
中年男人眉头一皱,“他妈的,怎么会惹到那条疯狗。”
“怎么办…,大哥…。”
中年男人沉默了一下,示意了高个子,“先关着再说。”
高个子上前把李小男拽了起来,又关进了牢房。
“大哥,留着她不会麻烦么。”
“留着有用,万一出了什么事,拿她做人质,也是一条后路。”
年轻男人点了点头。
中年男人转身冲着胖子说,“我和老三不能待在这里,你们给我看好了他们,千万不要给我捅娄子。”
“知道了,你放心吧。”胖子连忙答应。
中年男人和年轻的男人走出屋子,上了一辆汽车,开走了。
此时已经日落西山了。


李小男又被关进了牢房。
夫人见她又回来了,又哭又笑的,以为她被拽出去怕是活不了了。
李小男连忙安慰。
虽然大家都受了惊吓,可是仍然架不住疲惫,夜一深,蔡行长和夫人靠着墙也睡着了。
房顶的通风口里落下一束惨淡的月光。
李小男抱膝坐着,轻轻的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。
那天苏三省将她送到了医院,在急诊室里焦急的大喊大叫,那凶神恶煞的样子惹的周围的人都拒而远之。医生和护士来救治,让他离开急诊室,他却依旧紧紧握着她的手,他掏出枪,我绝不离开她,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我饶不了你们。
他一直握着她的手,直到她安稳的睡去。
可等到她醒来,却没有见到他的身影。
李小男想到他一脸怒火的冲着自己发脾气,[想必你先生知道了也不会高兴吧!]
一行泪流了下来。
李小男抿着嘴,有些怨气,又有些甜蜜,
“傻瓜。”






[待续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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🙂这狗血剧情我自己都受不了了,太狗血了,大家就不要追究细节了。
🙂苏怼的身边永远有一个阿强。
🙂废话太多了,还是没完结,那就争取下一章完结吧。
🙂正经文真的好难写,还是不正经的刹车文好。等结束了继续刹车。
🙂省男真爱黑粉搞事Q群383451844。

January
15
2017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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